碎成千百片,風輕拂便煙消雲散

【约劳】荆棘与蔷薇(上)

食用须知:

🌹我现在还很难定义是🔪是🍬

🌹分上下集完结,接受催更

🌹ooc 有

🌹全员胃痛,我也胃痛

🌹黄昏会抽烟是官设

🌹大量脑洞,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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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尔很喜欢蔷薇。


具体喜欢的理由她自己都有点忘了,可能跟香气有关。


蔷薇的香气不比玫瑰馥郁,那种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味道让她很自在。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尤里在小时候,第一次送给她的花就是蔷薇。


他说他记得经过花店时,她总会对这种花多注目一些;她单纯的弟弟攒了好久好久的钱,终于够买一支蔷薇给她。


她记得他兴奋的表情,那一天阳光正好,花瓣上的露珠盈盈地在她眼里闪烁着。


蔷薇花是她记忆里,一段很珍贵的存在。



她为了生计加入“花园”,熬过种种训练和测试,最后脱颖而出成为杀手被带到“店长”面前;具体来说她仅看见高大的椅背,椅背后传来富有磁性的男声。


像是蔷薇一样,美丽却又带着刺;他说。


“妳的代号就叫蔷薇,如何?”


她看着手里殷红的血。


杀人的时候,那些飞溅的赭红能牵动她最细微的感官,说不上享受,但足以让她浑身血液快速地奔腾。


妳是天生的杀手。那个男人说,她当然清楚他所为何指。


她所有生理构造与反应都和杀戮完美契合,但心中尚存一丝抗拒。


她不想余生看见蔷薇的时候,时刻都想起自己是个杀手,或曾经是杀手。


蔷薇花对她来说是圣洁的。


不要蔷薇,她说,可以用荆棘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椅背后的男人轻哂。


她是“花园”里最干练的杀手,人们称她“荆棘公主”。


众多武器中她只用stiletto,细长如锥的金色匕首。


因为那样能最快了结一个人的性命,迎接死亡的过程,很短,或许能不那么痛。


她的stiletto 是特制的,没有皮柄,灿金色的金属一体打造而成,像荆棘上的尖刺。


金属特有的冰冷从掌心长驱直入,冷得彻骨,但对她来说只是刚好平复自己见血时直线上升的体温。


“荆棘公主”是嗜血的,但约尔·布莱尔不是。



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更倾向成为“荆棘公主”还是约尔,尤其尤里长大不再需要她供应生活所需后,这个难题已经到她不得不好好反思的地步。


或许是前者,约尔看着客厅中正在电视机前兴奋跳脚的女儿。


为了继续自己的杀手生涯,她接受手雷拉环作为的求婚戒,仓促进入一段婚姻、成为一位母亲。


女孩子所期待向往的婚礼什么的,她从来没有想像过。


“虽然说福杰先生结过婚还有一个女儿,但约尔前辈妳还是可以举办结婚典礼的吧?”市政府里的同事在休息时间闲话时突然提起,“毕竟妳没有结过婚啊,就这么悄悄的嫁人不觉得有点遗憾吗,没办法请家人来见证自己幸福之类的。”


但,自己本来就不是因为渴望幸福而结婚的,不是吗?


不是吗?


劳埃德先生在市政府外朝她挥手,怀里抱着一大束蔷薇。


那群八卦心旺盛的同事们窃笑着推搡她到他面前。


“今天比较早下班,所以来接妳。”她还没问出口他便说了。


“那这是⋯⋯?”她看着那一大束艳丽的红蔷薇。


“喔喔,这是要送妳的。”劳埃德有些局促地将花递给她,“之前尤里来家里拜访时带了花过来,发现妳满喜欢的,刚刚经过花店就买了。”


对于营造温馨家庭的气氛,她觉得劳埃德先生的确做到了无微不至。


“谢谢。”她看着花,脸颊有股热意,“我很喜欢。”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去庆祝下吧。”


结婚纪念的日期当时是随意掰扯的,但她细细一想发现竟然真的是今天。


附近那几道看着他俩的视线终于消失,想来是她那些八卦同事识时务地离开了。


“妳的同事还真是热情。”他无奈一笑,显然也察觉了这件事。


她只是低头摆弄着那些花,心里莫名的失落。


既然现在四下无人,那应该就不用再装作恩爱夫妻的样子了⋯⋯是吧。


“所以我们现在回家吗?”她问道。


“为什么要回家?”


她猛地看向他。


“不是说要庆祝结婚纪念日吗?”夕阳照在他脸上,莫名的柔和。“阿妮亚我托富兰克林照顾了,我订了一家还不错的餐厅,先一起去吃晚餐吧。”


好吧,或许有点渴望。


或许她其实想成为约尔·福杰。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踱在存有余晖的街道。


应该是必要的、在外人面前营造感情和睦的亲密行为。


“对了,约尔小姐。”“嗯?”


劳埃德转头看向她,“花的颜色很衬妳的眼睛。”


他的声音很低,仅够存于二人之间。


她确定这不是契约需要做到的程度。


***


黄昏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反常。


富兰克林常在他耳边嚼舌根,埋怨他浪费太多时间在“营造温馨家庭、维系夫妻感情”。


不做到这种程度如何让别人信服,他常常白眼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报销公帐的都是买给老婆女儿的用品,富兰克林抬眉。


是,无人不信他们不是真正的家庭;也无人对于福杰夫妻的感情有所质疑。


他骗过了所有人,包括自己。


其实他可以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黄昏看着约尔仔细修剪蔷薇花枝,又细心地将花插在昨日他特别去买的花瓶里。


“怎么啦?”约尔抬眼看向他,他微微一笑,只手抵着下颌看她继续整理散落的茎叶。


“没事。”他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好吧,长久以来,他终于发现约尔这身家居服其实不太对劲。


大片的后镂空设计将姣好的背部线条展露无疑,随着她的动作有微微变换的阴影,引人遐想。


同住将近一年,他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呢?


黄昏抹了把脸,决定去冲个冷水澡。


最近他总是忍不住想到如果自己的身分被发现该怎么办。


他实在无法不去想,尤其是其中存有自己会因此失去这个家、失去她的可能性。



劳埃德的身影消失在客厅时,她如鼓的心跳终于稍稍平复。


作为杀手,她有异于常人的直觉,但并不擅长说谎。


尤其不擅长对自己说谎。


方才劳埃德炽热的眼神落在她的背上,几乎像烙铁一般让她坐立难安。


第一次,她很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公务员。


“我今晚会留在市政府加班,可能会很晚回来,家里就麻烦您了。”“好的,上班加油。”


是夜,约尔站在一幢房屋的屋顶俯瞰着尚且灯火通明的城市。


最近她认真考虑着退休。


但自己真的能转眼不看曾经的血腥吗,且若是他知道了,即便这一切成为过往,他也不敢再要她了吧。


谁敢接纳曾为杀手的妻子呢?


看了眼时间,约尔无声地翻入此次目标所在的房间。


她发现自己少带了一支金锥。


***


傍晚时分,黄昏在家陪伴阿妮亚吃晚饭,他有些分神地戳着盘中的肉。


“父亲,母亲一定会好好吃饭的。”阿妮亚不小心脱口而出,随即捂住自己的小嘴。


黄昏对于自家女儿常常语出惊人已经见怪不怪,且眼下他纠结于内心的烦恼,并没有发现阿妮亚说出自己一闪而逝的念头。


不知道她要多晚才会回来,会不会有危险,需要去接她吗?不行,没有事先告诉她就去实在太冒失了。


今晚他特别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关于约尔的事情;阿妮亚也很好眼色的在看完一集动画片后就乖乖回房间睡觉。


经过她的房间时,他的脚步倏地停下。


一股冲动催促他打开她的房门。


鬼使神差地,他第一次顺从了这种不理性的想法。


一把细长的东西反射着门外透进的光,照在黄昏的脸上。



『荆棘公主?』『对,可以说是最强的杀手,头号危险人物,但不是东国政府的人,她隶属于一个叫“花园”的私人组织,没人知道她的身分,只知道是女性,武器是像冰锥的金黄色匕首。』


他颤抖地将门完全打开,看到那把细长的金锥躺在她的床边闪烁着寒光。


连结起她那近乎可怕的身手,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


他深吸了口气,突然间笑了出来。


像是快窒息的感觉。


那把金锥很沈,温度冷得像是能穿心。


黄昏觉得自己需要抽根烟。


***


当约儿推开家门的时候,她闻到一股非常淡的烟味。


她不抽烟,也从没有在劳埃德先生身上闻到烟味过。


约尔登时警戒了起来。


“妳回来啦?”一个些微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吓得她差点从大腿侧抽出金锥。


“劳埃德先生?”凭藉着直觉,她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现在是凌晨,您怎么还没⋯⋯”


喀哒一声,黄昏点亮了小柜上的夜灯。


约尔怔怔地看着茶几上、那把被她遗忘在家里的金锥。


“妳有打算解释些什么吗?”他的语气平静,其实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荆棘公主。”


一滴血珠顺着金锥的尖端流下,淌在她雪白的手背上。


约尔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喷薄在彼此脸上的气息,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压着他的肩,另一手持金锥抵在他的下巴。


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事,黄昏总算见识到何谓“最强的杀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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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约尔说不要蔷薇用荆棘的原因,是因为日文中的蔷薇是“ばら”(bara),而荆棘是“いばら”(i bara),两者念起来有点像,只差一个音节


写完这个题材我一定会多造几颗糖抚平自己受伤的心(不是


之所以说接受催更是因为我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拖稿,需要监督力量,谢谢大家(鞠躬


能的话当然还是留颗小红心或小蓝手,以及一些评论让我嗑嗑(´;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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