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成千百片,風輕拂便煙消雲散

【黑执事】他想守护的那个微笑(13)

改变心意的作者小碎嘴:

原本说假日才要更,但还是忍不住周间更了。

敝人没什么才能,自己造几块糖吃吃,分享给大家希望大家也多多吃糖,吃糖有助心理健康(((o(゚▽゚)o)))

准备好去看牙医的钱吧各位(⁎⁍̴̛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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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伦敦的近郊是隶属于皇室的森林,于春季举行打猎活动是贵族们的例行公事,不过女王亲自参与,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感觉还是手忙脚乱呢。”伊莉莎白坐在窗台上看着外头正在忙进忙出的行宫仆人,“这里应该很久没有这么多人来了吧?”


“嗯。”夏尔走到窗边,同样看着窗外进进出出的仆人和贵族,“因为女王陛下不常出门,这座行宫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


“夏尔等等要做什么?”伊莉莎白抬头,手轻抚着垂在一侧的辫子,“你是不是要去面见女王陛下?”


“嗯,妳也得去。”夏尔将手轻轻放在伊莉莎白的头上,他走向正在整理衣柜的执事:“赛巴斯钦。”


静静地看着夏尔换上正式服装,伊莉莎白轻拧了下眉,小巧白皙的脸庞再次转向窗外。


从刚刚⋯⋯就不太舒服。


“莉西,赶紧换衣服,我们要出发了。”“宝拉。”“是,小姐。”


赛巴斯钦礼貌地转身背对正要换衣服的伊莉莎白,蓦地,夏尔的声音从他头上传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夏尔垂眸,冷厉之色在幽蓝中若隐若现,赛巴斯钦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夏尔的鞋带绑好。


嗯⋯⋯少爷有往妻控这个糟糕⋯⋯呃不,是良好的方向发展,自己刚刚也只不过是不经意地看到了夫人的背影,然后确定了一件这几天来一直都在怀疑的事情。


“没什么。”赛巴斯钦站起身,他上身微倾,脸上是完美的执事笑容,“只是我刚刚发现了两个没见过的灵魂。”


“你在说什么?”夏尔皱了下眉。


“没什么。”赛巴斯钦从西装内袋掏出怀表,“让我为您报告今天下午的行程,在见完陛下后,您要与米多福特侯爵一家一起下午茶,晚间有皇室舞会,明天就是全天的狩猎行程。”


“喔。”夏尔淡漠地看了眼眼前的执事,赛巴斯钦直起身,发现夏尔还是用一种警戒的眼神看着他。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她的灵魂不是你可以觊觎的。”


眼里闪过一丝腥红,赛巴斯钦忍不住扬起唇角:“您可以放心,我觊觎的向来只有少爷您的灵魂。”


原来在少爷眼中,刚刚那叫觊觎的眼神啊,不过很可惜,惊讶的成分绝对多于觊觎。


因为,那两个灵魂不止从未见过,还非常的⋯⋯稚嫩。


赛巴斯钦在心底恶趣味地笑了下。


***


狩猎的活动终于正式开始了。


虽然拥有炉火纯青的剑术,但伊莉莎白从来没碰过枪,理所当然的,她只能加入在一旁享用茶点的贵族小姐们。


但很显然的,小姐们对于夏尔的兴趣比对她的还要多上许多。


“呐呐,伊莉莎白,多说一点凡多姆海伍伯爵的事嘛!”一名拥有栗色头发的贵族小姐兴奋地催促着伊莉莎白,其他贵族小姐也争相着怂恿她。


伊莉莎白尴尬地笑了笑,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时,肩膀上感觉到了重量,她回过头,发现夏尔的手正搭在自己肩上。


讨论得正热烈的少女们突然都没了声音。


“夏尔⋯⋯?”伊莉莎白好不容易吐出了这几个字。


夏尔微微一笑:“抱歉,打扰妳们了。”


“不、不会。”那名拥有栗色头发的贵族小姐不自觉地泛起红晕,“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如果我把伊莉莎白带走,妳们不会介意吧?”夏尔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在场的女孩子不约而同的都红了脸,“因为我答应过她要教她骑马的。”


“啊⋯⋯我⋯⋯”“当然可以!”栗发少女抢先答道,一双淡蓝色眼睛充斥着仰慕,她直勾勾地看着夏尔,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


“谢谢妳们。”夏尔牵起伊莉莎白的手,拉着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伊莉莎白只能频频向身后的少女们道歉。


“阿娣尔,我们等等再聊吧!”“知道了!一定要回来继续跟我们聊天啊!”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一个少女突然打破了沉默:“凡多姆海伍伯爵⋯⋯真的很英俊呢。”


“对啊。”“真羡慕伊莉莎白。”“怎么我的订婚对象就不是他呢?”⋯⋯


“呐,阿娣尔,妳喜欢凡多姆海伍伯爵对吧?”其中一个金发少女揶揄道,“妳会不会很羡慕伊莉莎白?”


阿娣尔沈下脸,眼里全是高傲和不屑,“有什么好羡慕的。”她拿起茶杯,心底闪过一丝妒意,“那只不过是过家家的婚姻,没准伯爵根本不爱她。”


伊莉莎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转头看了眼一脸阴郁的夏尔,嘴唇嘟了起来,“夏尔,到底怎么啦?其实我会骑马的。”还特地叫宝拉帮她换猎装。


“傻瓜,我是要把妳救出来。”夏尔终于停下脚步,他将缰绳交给赛巴斯钦,自己扶着伊莉莎白坐上马,“妳都快被那群小姐们吃掉了。”


“夏尔不上来吗?”“现在可不是小时候,一个马鞍只坐的下一个人。”


“呣,我们只是在聊天⋯⋯”伊莉莎白嘟哝,但看着在前头牵缰绳的夏尔,她还是忍不住感觉到了一阵暖意。


就让她自私一下,让她可以为夏尔想护着她的这份心情开心一下。


“哪有人聊天拿自己的丈夫当话题?”夏尔的声音没好气地传来,伊莉莎白忍不住辩驳:“她们也只是好奇,没有恶意的。”


“妳就是个滥好人。”夏尔无奈,“虽然交际是免不了的,但是妳多少也保护自己一下,不要别人扔什么箭就接。”他骑上赛巴斯钦牵来的马,回眸望向一脸憋屈的伊莉莎白;夏尔叹了口气,他还是没办法对她发脾气,刚刚她明明就不开心了,却还要为他们说情,他的阳光⋯⋯总是太过善良,善良到让他担心。


伊莉莎白还鼓着腮帮子,夏尔忍俊不禁:“好啦,我们跑一下吧。”


“可是你刚刚不是跟哥哥他们⋯⋯”伊莉莎白回头看向人群的方向,爱德华正拿着一只刚打中的大雁,他朝她挥了挥手,“哥哥怎么会让你脱队?”


“我们刚刚都看到了。”夏尔捏着帽檐向爱德华致意,“让妹夫去帮自己的宝贝妹妹解围很合理吧?虽然爱德华很想亲自冲过去。”


“走了!”他扬起缰绳,重重地抽了下,“驾!”


前头奔驰的马匹只留下滚滚尘土,伊莉莎白着急地大喊:“等等我!”


当马往前冲过去时,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前几天不舒服的感觉,此刻大概被放大了十倍。


“嘘⋯⋯”伊莉莎白强忍着疼痛用力拉紧缰绳,像是知道主人不舒服似的,马儿也停下了脚步。


这里没有人,夏尔也不在。看着广阔的草场,伊莉莎白脸色惨白地咬紧下唇,冷汗沿着鬓角浸湿了她的领子,她一只手紧压着肚子,前所未有的疼痛让她慌了手脚。


眼前一片模糊,腹部有如火烧一般的疼,“到底怎么回事⋯⋯嘶!”


“夏尔⋯夏尔⋯⋯”伊莉莎白心慌地唤着丈夫的名字,她微喘着气,无力地瘫在马背上。


不行⋯⋯撑不下去了,好痛⋯⋯


“莉西!”这是⋯⋯夏尔吗?


还来不及确认来者,伊莉莎白的意识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


当夏尔带着昏迷的伊莉莎白回来时,引起了众人哗然。


女王陛下甚至亲自进了诊治的房间,除了法兰西丝以外,其余的人都被挡在门外。


“如果莉西出了什么事,你就完蛋了!”爱德华揪着夏尔的领子大吼,当即被米多福特侯爵给教训了一番。


“这种粗俗的举止成何体统?!爱德华!”


爱德华咬牙,“抱歉,父亲。”


“不,这件事是我的不对。”夏尔低垂着头,“是我没有照顾好莉西。”


爱德华还想说什么,却被自家父亲的眼里眼神给喝止了,周围的贵族们议论纷纷,米多福特侯爵叹了口气:“才第二天就出了这种事,也难怪大家不安了。”


“你真的不知道莉西发生了什么事吗?”


夏尔摇头,要不是他即时发现莉西没有跟上来,后果⋯⋯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只记得自己调头回去找莉西时,幸运地抱住了差点滑下马背的她。


“真的很奇怪啊,我记得莉西对于骑马也算擅长的。”爱德华自言自语道,“应该不至于⋯⋯”


蓦地,房门被推开,法兰西丝走了出来,朝所有候在门外的人深深鞠了一鞠躬。


“小女的身体状况让各位如此忧心,是我们失礼了,还请各位先回房歇息吧。”


无论是真心关心抑或是假意示好,人群渐渐散去,只剩格雷还在门外守候着。


“法兰西丝,莉西怎么样了?”米多福特侯爵迎上前,法兰西丝没有答话,只是把自家儿子女婿全都推进了房内。


莉西睡着了,而女王陛下则坐在床边,一行人向女王行礼后,夏尔着急的在莉西身旁蹲下。


“她怎么了,医生有没有说她为什么突然昏过去?”


法兰西丝还是没有答话,见状,夏尔急切地抬头:“母亲!”他倏地噤声,法兰西丝的表情没有一点悲伤严肃,有的只是满满的喜悦。


“夏尔,”女王陛下突然开口,夏尔赶紧颔首,“是。”


“你要成为一名父亲了,你有这样的觉悟吗?”


伊莉莎白无意识地抓住夏尔扶在床上的手,唇角扬着甜甜的笑容。


夏尔怔怔地看着女王,又看向莉西。


他没听错吧?他要成为父亲了。


“蛤?!”爱德华下巴差点掉下来。


曾经美丽的脸庞如今因岁月而留下痕迹,维多利亚慈祥的笑了笑,“照顾好怀孕的妻子可是绅士必修的一堂课啊,夏尔,以后孩子生下来后别忘了带来白金汉宫让我玩玩。”


“感谢您如此费心。”夏尔单膝跪地向女王致意,维多利亚点了点头,她看向爱德华:“天色也晚了,我有点困,你送我回房歇歇吧。”“是。”


房门被轻轻带上,米多福特侯爵终于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我要当爷爷啦啊啊啊!”


“老公!”法兰西丝硬着笑容捏了下他的腰,从米多福特侯爵狰狞的表情看来,那应该是非常的痛,“小声——”


“痛痛痛痛痛!”“嘘!”


夏尔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内心的感觉,一大堆的思绪全都混杂在一块,他轻吻着莉西的手背,一种自从伊莉莎白与他结婚后才出现的感觉有如暖流一般流淌过他的内心。


以前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如今他才认识了这种感觉,名为幸福。


“高兴吗?”夏尔惊异地抬头,伊莉莎白微眯着眼,声音还是有点软绵绵的,她将他的手带向自己的肚子,夏尔颤巍巍地附上妻子的腹部,虽然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和隆起,但里面确确实实有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伊莉莎白低喃:“夏尔的愿望实现了呢。”


就快要实现了,他要的家,再过几个月⋯⋯


看着正在认真笔记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的夏尔和赛巴斯钦,伊莉莎白有些疲惫地躺在母亲的怀中,法兰西丝温和地梳着女儿的头发,她都快忘了,上次跟伊莉莎白这么亲密时,大概是她出嫁那天吧。


“妳在凡多姆海伍家过的好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伊莉莎白扬起嘴角,阳光的笑靥再次勾起法兰西丝的回忆。


“夏尔很疼我喔,母亲。”手指卷着发稍,伊莉莎白露出了小小的羞涩,有太多太多想要跟母亲说的,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就是⋯⋯虽然他有时候会捉弄我,有点恶趣味,但是、但是夏尔从来不会对我发脾气的!他⋯⋯”


法兰西丝将食指轻点在伊莉莎白的唇上,她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


这样就够了,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嫁对了人。


“听好了,伊莉莎白。”她认真地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的女儿,“妳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别那么调皮。”“早就没那么爱玩了⋯⋯”伊莉莎白嘟哝。


法兰西丝伸手附在伊莉莎白的肚子上:“生命的重量是很重的。”


“所以,”她垂下眼帘,有些不舍地看着即将为人母的女儿,“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也许是看出了母亲眼中异样的光,伊莉莎白握住母亲的手,轻轻贴上自己的额头。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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